【凯伽】盲婚（十八）
简介：未在o50相遇的欧布凯x魔人伽。
凯伽双方都带崽（本质谈恋爱）的家庭喜剧，先婚后爱，有类似《史密斯夫妇》的马甲梗，一篇视角会转换的流水账。
预警：这篇文里凯伽偏TV设定，伽古外在的蛇仓性格是伪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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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谁也不知道名扬宇宙的光之战士——欧布奥特曼其实并没有太多打斗上的天赋，或者更准确地说，他其实并不是那种最标准的战士，能上正面战场厮杀的那种。
凯是医疗兵——或者说他以为自己曾经是，在虚幻的梦境中，心善的小战士有一个像是从童话书中扣下来的梦想：帮助旁人，守护那些珍贵而又脆弱的东西。而被赋予生机的灵魂毫无疑问是凯觉得最美丽的，他成为医疗兵的初衷就是想要帮助那些浴血奋战的前线勇士。
凯并没有系统地受过搏斗训练，他是自己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苏醒后他开始接受圆环给他呈递的任务，在一次又一次的遍体鳞伤中汲取宝贵的战斗经验，终于成为令宇宙中的大部分黑恶势力闻风丧胆的存在。
凯知道如何去控制自己的力量，除去令他心痛的卢萨卡，那遭受了无妄之灾的东欧姑娘外，他从未暴走甚至不慎伤过无辜之人，来地球上他也出手教训过几个街头混混，总之不会把场面搞得跟自爆卡车一样。
但真正站在蛇仓翔太的对面时，摆出搏斗姿势的凯还是有些恍然和紧张，他刻意隐藏起自己是宇宙人跟欧布奥特曼的这个事实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但欺瞒陌生过客和蛇仓是两回事，过路人不会将他多放在心上哪怕一秒钟，但蛇仓却实实在在和他建立起了联系，互相切磋什么的就是促进关系的一种方式，加深对彼此的了解——
但蛇仓不会知道他满怀真诚所得到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外星人刻意为之的结果，是又一个谎言的延伸。
一招一式，一来一回。在宽敞的阳台上，在凉丝丝的夜风中他们不相上下地切磋了几招，凯全程都是防御——他特意放慢了自己的速度，看起来就好像是他只能招架伽古拉的攻势，被对面轻轻松松地压着打而没有还手之力。
军械库的队长，确实身手不赖。凯还是有点惊讶的，在心中默默赞叹了一句，然后他攥住伽古拉的右手腕，另一只手作掌挡住对方的拳头，抬起眼睛来认真地看向对方，意思是点到为止了。
“不错。”蛇仓队长心情不错地夸奖了他，“不过不像是柔道……如果再系统地锻炼一下，这个水平进正规军也不是没有可能。”
以红凯无父无母的孤儿身世，当初想要去正规军混编制也很合理，但估计又是被弟弟妹妹拖累了吧……呵，也不能叫拖累，毕竟他一厢情愿的不是吗？宁愿拿前途去换自以为更珍贵的感情，伽古拉不尊重也不祝福，他只知道自己的价值观和红凯不同。
同样是养孩子，他更像是借了蛇仓翔太的身份，在搞马甲的同时顺带帮他完成未竟的心愿而已，但那也只限于那三只崽子没有影响到他“事业”的情况下，可没有红凯这种让他忍不住想鼓个掌的责任心。
伽古拉没有急着放开和红凯的纠缠，他饶有兴致地再次打量那张好看得非常纯粹的脸，他不奇怪会看到红凯面颊上逐渐变深的红晕。
说句不怎么谦虚的，伽古拉对自己的魅力有很现实的认知，这也是他无论到哪都不怎么用类人形态的原因。自从进化成魔人之后。在那之前，他虽然还是以雇佣兵的身份游历宇宙，但没有刻意留下自己的名字，能将他这张脸对上无幻魔人伽古拉斯•伽古拉的，也就黑星咖啡店的老板，帮他打磨剑刃的刀匠等寥寥数人。
一副皮相罢了，蛊到的也只有欲望和爱美的本能，蛊不来真心——对战士而言，肤浅得毫无用处。伽古拉喜欢把到哪里都把自己打理好，也只不过出于自身强大的自尊心。他的外表总是漂亮且体面的，谁也不知道他内里的灵魂一半腐烂流脓，一半空无一物。
“好看吗？”伽古拉半真半假地调戏起了自己的便宜丈夫，同时卸了力气，退开半步与红凯拉开了距离。
对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直，但很快就露出一种孩子气的天真与确信：“嗯。蛇仓如果不是不婚主义者，应该会有不少女孩子喜欢。”
伽古拉被这超出他预想的直球击中，他想起在和红凯结婚前自己说过的话——“放心，我不是同性恋，如果没有收养那些孩子，我会是彻彻底底的不婚主义者”，啧，这家伙虽然有自来熟属性，但又在奇怪的地方有着严谨的分寸感。
伽古拉莫名有点烦躁，他堂堂一个无幻魔人，怎么总是在红凯这位相对来说平平无奇的炒面师傅身上吃瘪。
“算了吧，恋爱对成年人而言可不是什么好选项。”
红凯自然而然地问他：“蛇仓，你难道有过不愉快的感情经历？”
伽古拉摇了摇脑袋，又甩了甩手腕，假装关节酸痛地说道：“我曾经遇见过一个小女孩，她心智发育不成熟，人也有点偏执——总之，后来她说要跟着我，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红凯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伽古拉知道人类社会中，成年男人和未成年少女在一起的情况通常会被诟病，这个道理很简单——心灵成熟度严重不等的感情只会造成悲剧，伽古拉回忆着那个将全部的人生意义都倾注到自己身上的脑波少女，碧兰琪那幼稚而又疯狂的“爱”是他不能接受的，虽说他也不后悔选择碧兰琪当自己的越狱同伙，除去她那召唤怪兽的特殊能力，伽古拉此举也是在嘲讽星际联盟等道貌岸然的所谓“好人”，他们选择将无罪的白玫瑰丢弃进血海，也难免要遭些报复。
伽古拉清晰地知道，他只不过是完美符合了所谓“白马王子”的形象，也怪他第一次见碧兰琪的时候为了让她放下警戒心而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模样。
不过这招对直男难道也有效？伽古拉深感怀疑，他深知地球人跟o50人的不同，性取向一旦形成就难以改变。按概率讲，红凯应该不会对他生出那种旖旎的心思。
伽古拉还是决定试探一下，这种因脸而生的肤浅好感也是麻烦，他们好好一对形婚夫夫，可别因为所谓的感情把事情弄复杂：“那你呢，等弟弟妹妹大了后，放下重担的你会考虑好好结一次婚吗？”
红凯依旧是一脸茫然，他好像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伽古拉初遇他时的场景再一次复刻：“我不想耽误别人。”
你的条件也不至于差到注孤生吧。伽古拉试图从红凯的表情中解读出自卑，但一点也没有，对方是真心实意地这么认为的。
“有情伤？”防卫军能够查到的记录到底不可能详细到方方面面，伽古拉当初也只是确认了红凯没有订婚、结过婚以及离婚的经历而已。
“不。”红凯立刻否认了，但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只是我身边的人总是会受到伤害。”
伽古拉有点想继续追问下去，但即使他的便宜丈夫愿意说，对无幻魔人而言这也是一种“突破界限”的社交，他压制住了自己探求的冲动，也许是演着演着人设上瘾了，他安慰似的拍了拍红凯的肩膀。
试探性向没成功，这种氛围也不好把话题延续下去。伽古拉只好做出下次再试的打算：“所以你一直打算开着炒面店，哪怕弟弟妹妹独立后一个一个离开你，你也不打算规划新生活？”
领结婚证时说得很清楚，他们之间的交易到底不受人类法律的保护，伽古拉强调闪婚只是暂时的，再长也不过一年，要求自己来提出什么时候终止交易，红凯也同意了。
“我已经找到自己要走的道路，和弟弟妹妹们无关——无论如何都会一直走下去。”红凯沉默了片刻后回答他，语气异常坚定。
什么道路，把浪客牌炒面开满全世界的道路？伽古拉满头疑惑，但仔细想想红凯做饭那么好吃，又对美食有热情，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做到。
“我想知道，一年后，蛇仓打算还用形婚的方式来带遥辉、洋子和结花吗？”红凯突然问他。
那时我早就“死”了。伽古拉耸耸肩：“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许会换份更轻松的工作。很失望吗，我可不是民众所期盼的那种人民公仆，也不是为了守护这种只是听起来很酷的原因待在军械库的。”
红凯思考了一会，然后下一句话直接把伽古拉震在原地：“但主观目的并不会削减客观做出的贡献。蛇仓会在意这样的问题，其实也是个温柔的人呢。”
伽古拉猛地抬起袖子挡了一下嘴，他差点笑出声来，差一点将他便宜丈夫想象不到的刻薄字句砸过去——差一点点，他就按不住这层虚假的蛇蜕了。
红凯，你真的是……真的是……
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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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哥凯哥，你和蛇仓さん在聊些什么呀？”回家路上，朝阳难得这么晚了还有精神，趴在凯的怀抱里兴奋地开启话题，“我和小剑都很好奇！”
“不要闹凯哥了，你真的不困吗，要不要睡一会？”美剑把朝阳身上滑落的外套拽回去，背着她的活海不得不加快脚步走到凯的前头一点去。
“知道啦小剑！而且我答应了要把去图书馆借的那套书的上册给洋子酱的，还不能睡呢！”
上次洋子在图书馆借到了那套著名的特工小说，故事主角是一名女性——因为故事实在优秀，因此还被翻拍成了电视剧。但那一套书因为疏忽漏了上册没被洋子带回蛇仓家去，混进了朝阳的格林童话系列。也不知道两个小女孩怎么商量的，蛇仓也放心地让洋子跟凯回去一躺取书。
这是有多迫不及待地想看啊。洋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凯表示：“麻烦您了，凯さん。”
她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凯注意到了，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洋子吓了一跳，她发现就连勇海——那个吃力地扛起弟弟（风马玩累睡过去了）的大哥哥也因为凯的这一句话投来了视线，顿时有些窘迫：“那个——我去餐厅倒水喝的时候看到了凯さん和队长在切磋，感觉会打架真的超厉害！如果我也会的话，那上次遥辉被欺负，我就能自己站出来呛那个不讲理的大叔了！”
说道一半兴奋起来的洋子突然情绪又低落下去：“据说会有个很有名的柔道教练来我们学校选几个好苗子，老师只说了让男孩子努力努力，争取被选上……”
“坏老师！”朝阳睁圆了眼睛，愤愤不平地说道。
“狭隘。”美剑评价道。
“不不不，”洋子摇摇头，“老师是很好的人，我一直很尊敬他……但我真的没想到……凯さん，队长也会这样想吗？女孩子就应该怎么怎么样……”
凯一愣，然后耐心地安慰洋子：“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问他呢？蛇仓的真实想法，要问了才会有头绪，对任何事而言都是如此——不去做的话是不知道结果的。”
“嗯！”洋子使劲点点头，露出明媚的笑容，“那，如果队长同意我学柔道，以后还有剑道跆拳道什么的——凯さん也会支持吗？”
凯认认真真地和她拉勾：“如果这对你很重要的话。”
“凯哥真的好在乎蛇仓一家啊。”勇海挤到活海哥身边，悄咪咪地表示。
活海则暗自有些担忧，美剑则语出惊人：“凯哥对谁都是一片赤诚之心。但他总有一天要解除和那个人的婚姻关系。凯哥是那种就算投入了私人感情，也不会强求的性格——到那时，他的心难道不会再次受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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